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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场虽在郊区，可点燃物太多了，不能燃放烟花爆竹，顶多去农场外点几根仙女棒助兴。有人想去点燃仙女棒，问林冬星和江燃来不来，林冬星毕竟是女孩，对这些很感兴趣，她拜托待在食堂里的同事帮忙顾一下羊舍的状况，有事情给她打电话，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。
屋外下起了雪，棉絮一样的小雪，簌簌落下。赵勤给林冬星点了一根仙女棒，那一团炸裂的烟花不住喷射细小的银丝，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帮林冬星点了仙女棒，其他女同事也起哄赵勤过来帮忙。
等到仙女棒熄灭，变成一根灰溜溜的杆子时，林冬星才回过神来。
她左顾右盼，发现同事们都跑远了，就江燃单手插裤袋，在旁边慢悠悠转着。
林冬星问：“你不过去玩吗？”
江燃：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那回去看春晚？”
“也没有这个习惯。”
林冬星瞥他一眼：“所以你习惯跟着我？”
江燃喉头一梗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林冬星看他吃瘪，内心暗爽，大度地说：“算了，看在今天过年的份上，我也就不计较你跟踪狂的行径了。”
江燃臭着一张脸，转身就要回食堂。
林冬星拉住他：“逗你玩的，别生气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生气？”
“嗯？”
“就凭你，还不至于让我产生负面情绪。”
“……”刚才为什么不放他走？她为什么要手贱拉住他？
两人沉默了五分钟，江燃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。他伸手抵住唇，似乎这样能减弱接下来要讲的话的音量。
江燃说：“谢谢你前两天在医院照顾我。”
林冬星没料到他还有点良心，不太自在地看手指，嘀咕：“不用谢。”
“我也没想到，你是这样细心温柔的女性。”
“嗯。”林冬星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。
“像我年迈的母亲。”
“……？？？”林冬星握住自己的右手，内心念叨：“不能动手，不能原地掐死他。杀人犯法，伤人坐牢。”
江燃掰回一成，心里爽了，人也开朗。
午夜时分，他主动和林冬星说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，林冬星别别扭扭回复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今天是2019年农历尾声了，下了一场雪。
白雪吉利，必是瑞雪兆丰年。